第七话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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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情有爱还有肉

流年

长篇

第七话

　回头再说说前女友以前那个叫做大成的男友，突然有一天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又回头联系前女友，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前女友不接，他便锲而不舍开始发短信，说一些：你何时休息？想和你一起晒太阳，淋雨，像从前一样，看你的眼珠和无欲的呼吸，听歌，傻笑，守望时光。。。。。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忘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诸如此类的话。

　　饭前饭后狂给前女友打电话，有天前女友当时在例会，第一个电话响后，她掐掉，调成振动，放在桌上，结果手机不停地在桌子嗡嗡直响。他们头忍不住了，说，小前女友，你有急事可以先接电话嘛！

　　前女友只好出门接了一个，大成在那边寻死觅活，最后迫于无奈只好同意周六下午4点在国贸咖啡馆与大成见面。

　　答应完前女友就后悔了，正琢磨怎么把这事推了呢，结果大成晚上又给她打一电话，哭诉如果前女友反悔，他的自尊心便会受到伤害，为什么见她一面就这么难，还说他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见见她，让前女友别老把他当垃圾看。还说他每天都想自杀，觉得自己这种处境太可怜了，就是没勇气，所以他特佩服张国荣，还跟前女友聊了半天波提斯海德。

　　然后前女友无语了，只好同意周六跟他不见不散。

　　前女友叫我陪她一起去，我说那没问题，但问题是我什么身份去的呀。前女友说那当然是恋人啊。我说你没开玩笑吧，突然我就这么出现，还是以你恋人的身份，这不太不留人几份尊严把人活活往死路里逼么？

　　我坚决反对，告诉她：不要没事去刺激一个情场失意的失败者，这只会让他抓狂，激起他更强大的斗志，我们没必要去做这样无谓的挑衅，你坚决跟他划清界限，讲清楚情况就好了呀，一次讲不清楚，讲两次，讲到他身心完全接受这件事情为止，绝不能将我和你的关系牵扯进去，把这水越趟越混，对谁都没好处。

　　前女友想想也是，结果周六那天她被调班，整整上了24小时，熬了一夜，完全忘了这件事，一出值班室，正准备回家睡觉，就看见大成堵在走廊那。看得出他是极尽崩溃，劈头盖脸说了一通不知道已经重复过多少次的话。

　　前女友后来迷糊，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过去了差不多一年仍然停留在原来的那个时间点，居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怎么会一点与时都没有俱进？

　　大成后来又上前女友家堵她，周末还上她父母家堵她，威逼利诱，极尽所能，我完全可以理解大成的崩溃。

　　来回几次后，前女友逼急了，口不择言便将我和她的关系说出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次坦白给将来带来多大的隐患。

　　可以想象大成当时是怎样一种震惊。

　　结果晚上他又给前女友写了封信，语气用词是那样的欢欣雀跃，说还要请我吃饭，估计他心里想着，80后的前女友这不是在跟风赶时尚，同性恋，这不闹着玩吗？

　　前女友感慨：可见她过去真是无聊到何种程度，能跟这个男人在一块这么久。

　　国庆前几天，前女友便开始收拾行李，每天晚上都逼我做行程安排，住哪里，吃什么，如何从a地到b地，我让她放轻松，放轻松，这么点大的地方，一泡尿从街头到街尾。紧张什么呀。她又接着开始每天都问这个要不要带，那个要不要带，我每次顺着她问的话去看，吊袜束腰带、细高跟、背心式内衣、纯蓝眼影、小羊皮手套、、带梳妆镜的粉饼盒、带蕾丝边的连身睡衣。

　　记得带大脑去就行了。我无语。

　　她$#$!#!。

　　结果就是轮到值班的那个同事郑大夫的老爸在国庆前两天心肌梗塞死了。

　　人家当然理所应当就跟她们头打报告说要回家奔丧，当时前女友就在她们主任办公室，进一步确认国庆休假的事，结果这哥们一听说前女友要歇假，而且连靠谱的理由都拿不出，在主任面前，当即表示不回去了，成功的塑造了一个以科室利益为重，有责任感的光辉的正义的高大的神经外科大夫的形象，当然这里还有很多的故事，但大概意思就是这样。

　　我赶紧问前女友，那结果呢，你不会就这么主次不分还跟你们主任要假期吧！！

　　前女友被我这话气的脸立刻就发白了，她嚷嚷，我还不是为了你，还不是为了想跟你一块去！！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这么不识大体?人家老爸心肌梗死，我怎么可能再出去玩??！

　　结果最后还是前女友必须在国庆节值班，而这件事很快的就传满了整个科室，谁都被郑大夫的高风亮节折服了，包括领导，终于明白在关键时刻谁才是真正靠得住的人。

　　你都不知道，前女友又跟袁琳牢骚：我们科那些大夫，现在有多bs我，，我真是吃力不讨好！

　　袁琳安慰她：没事，我陪着你被同事bs呢，全体人民都在加班挣国庆那几天每天x00的加班费，我们公司就我视金钱如粪土。。不过，你得引以为鉴啊，你们科室就是一大染缸，你老这么纯洁无瑕，太吃亏了，而且老吃闷亏。

　　是啊，我接着说，你们郑大夫，也快40了吧，这是个容易产生心理变态的年龄，青春不再，来日无多，我是说升官发财啊，再不升上去这辈子也就没戏了，搞不好跟老婆性生活还不和谐，种种焦灼纠结之下整个人心理与行为产生扭曲也不难理解，所以他恨你想搞你很容易理解啊，，生怕你冒到他前面嘛，比自己年轻的上司，他这辈子算彻底完了，估计他还指望着能当你领导，潜规则一下你呢，

　　你老胡说什么呀！前女友被我气的笑起来。

　　嗯，袁琳与我一唱一和，继续夸她：但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你的实力，要是你不行，他根本不用担心，大国崛起都这样的啦，不容易，你要学会处理这类事件，终有一天你一定会雄起！！！前女友主任，，我看好你哦。。

　　前女友终于被逗乐起来，不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她问袁琳，你国庆打算去哪里玩呀，你又不加班。

　　袁琳说，都没打算呢。就在家里看碟睡觉吧。又劝了前女友一句，你得好好改善一下跟你们领导的关系了。

　　前女友说：不想改善了已经，我已经彻底地厌倦这个忽悠人的科，土皇上的头儿，阴险的小人同事和无知好欺负的护士。厌倦了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厌倦了这个不负责任，好大喜功，一切以少数人的利益为基本出发点的医疗环境，中国真的没有学术，没有自然科学，只有政治。。。。哎，袁琳，，前女友不知道想到什么，喜形于色，，她说——

　　袁琳，你跟老戈去嘛，你们俩去丽江啊！！反正机票都定了，都退了好可惜，你帮我陪她去，帮我看着她，不让她做坏事！

　　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深吸口气感叹老天，，天，，你真的能听见我的呼唤？

　　我看着袁琳，那全身心的渴望都写在脸上了。

　　怎么说嘛，，前女友推她，比我还着急。。

　　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袁琳看着我缓缓地答应了。

　　飞机起飞后，邻座靠窗一年轻女子指着飞机的翼尖帆问我，这是专门给飞机做的造型吧？我特诚恳地回答她，不，那是放螺旋桨的地方。后来她接二连三又问了几个问题，最终我得出结论——美女除非是在跟你开玩笑，否则极少有刻意装可爱装清纯的。而一般故意要装可爱装清纯的，往往都不是美女。可能也都知道光靠自己有限的外表是无法吸引到无限的别人注意，故而剑走偏锋，另辟蹊径。

　　我和袁琳约好直接在机场见面，结果走的那条路发生交通意外，堵了好久，等我赶到机场的时候，办理登机手续的服务台已几乎要关闭业务办理。所以，我和她匆匆打了声招呼，两人又匆匆赶往登机口。直到放好行李，一直都没机会好好让我说些什么，虽然得知我们能够一起旅行的这几日我心潮是那样的澎湃，却真是不知道如何适当地表达。但我确实是很想趁这次飞行好好沉淀一下，总结一下，要抓住这次机会，搞明白一些事。

　　结果旁边这个姐姐，从我落座开始，一直在问我一些机车问题，本来我一直觉得哪里不正常，不对劲，一直没时间去琢磨，最后才发觉，是的，在这有限的空间，她手里仍抱着一只巨型玩具熊，我很想劝她，头顶那个叫做储物箱，你把它放上去，你会坐的很舒服，，我也会很舒服，你的熊也会很舒服，而且，我相信这只巨型毛绒玩具也不会在这2个多小时的航程中死去。但是她不，她非要抱着那只熊费力地挤进座位里。所以，当她问我第一个问题的时候，我是拨开她的熊，才看见那所谓的专为飞机做造型的翼尖帆，之后，一切关于右边的视野都被挡住了。

　　她和她的熊不介意，两人挤着能坐下也就算了，安安静静的坐着没人搭理你。结果这才是开始。这位至少25岁的姐姐竟然公然地跟那只熊嗲嗲地开始对话——终于坐下来了，好累，你坐的舒服吗，我还不错。我还是觉得你最可爱哟之类的。我觉得我的右半身被雷到暴布汗，今天算是目测到极品了。人家坐在前一排的4，5岁的姑娘都不搞这一套，上飞机就让她爸的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开始玩不知道啥游戏玩得风生水起。作为一位20多岁的女人，真是情何以堪。

　　袁琳推推我，悄声问我要不要换换，她来我这个位置，我坐走廊边。

　　我赶紧换。知道她大公司呆了多年，她见惯了大场面，多么极品的人和事都遇上过，雷点比我高。她可以应付的。

　　结果下飞机时，这姐姐还大言不惭，抱着那只熊忽闪着努力睁大的迷糊眼跟我说：你介意帮我把行李架上面的包拿下来么。

　　我回头小声对站在我身后的袁琳认真说，我其实好介意。

　　袁琳推了我一把说，你快点帮人家来了啦。

　　为了避免再有任何进一步的跟她交流，积极地淡定地把包拿下来给她了，还好不重。

　　去酒店的的士上，袁琳一直在乐。

　　我问她有这么好笑嘛？

　　她揶揄我说，你至于嘛？

　　我说当然啦，你看她吃饭还要边吃边跟那只熊交流心得体会，看片子能大庭广众哭成那样，空少成功被她吸引过来嘘寒问暖2次，前面那玩游戏的小孩趴过来一直看着她哭直到降落，还不停问我这个姐姐怎么啦，，我整个人都快石化了，你说我能不至于嘛？

　　老实说，我确实历来对这样的成年萝莉心态很有考究的兴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她们的今天。

　　每一次挨着坐在一起，每一次过马路，每一次推开门走进各式店铺，凡是有那么一丝就算我触摸她，牵她的手都不算唐突的机会，我都想这么做。2天了，把巨好吃的野山药火腿乌鸡火锅，红三剁，纳西烤鱼，鸡豆磨的凉粉，薄荷炒干巴，老难洋芋，都吃了，还是啥事没发生。

　　第一次开房那天，前台问，大床房还是双标？内心千万次告诉自己一定要一脸正气心无旁骛的样子坚持要大床。事到临头，龟缩了。觉得自己过于猴急的表现会不会让她心生戒备？我想看看她的意思，她早不晚不偏偏那时低头翻包。我等半天，也不知她翻啥东西，前台又问了一遍，极度无奈默默地：双。。。。。。。。标。

　　第三天，我估摸再继续住这里，一辈子都没机会睡大床房睡袁琳了，那天在拉市海，狂拍了半天照片完后，我居心叵测对袁琳说，咱们换个酒店吧，去睡客栈？也深切体会下所谓绿意盎然的庭院，优雅精致的廊道？再深切感受下纳西族的民风民俗？丽江的传统文化？

　　袁琳同意后我赶紧催着她回去，没等到车，做了蹦蹦车一路吹着风中凌乱狼狈不堪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到了新客栈，前台问袁琳，大床还是双标？袁琳转过来问我，倩笑盈盈：阿戈，你说大床还是双标？

　　自认为她这笑容充满鼓励，兴高采烈正准备说——大床！！

　　嘴刚张开，前台说：对不起哦，袁小姐。。。前台看着袁琳的身份证，说：大床没有了，刚刚被定，她指了指旁边一对情侣，喏，现在只剩双标了，她说。

　　$#$$#$%#!!

　　当时我想拉着袁琳就走，心说：袁琳，要不咱俩再换家？？

　　可我真没法把这事做的那么露骨。无可奈何入住了。心是那样的悲愤。

　　夜晚入睡，辗转反侧两次，想到白天不能大老爷们一点，夜晚在这睡不着，这他妈就叫做闷骚吧？翻来覆去个屁啊！！袁琳还在看电视，看见了我在床上像个虫子一样扭来扭去。

　　她轻声问我，吵到你了吗？

　　我说没有。又问她，不累吗？今天走了这么久。

　　她说还好。不算太累。

　　嗯，那我先睡了。。

　　总是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憋死我算了。我一边生自己的闷气，觉得自己没用，一边生袁琳的气，，到底你怎么想的嘛，，有些事情你不能够给我明显一点的暗示？哪怕一点点？如果你真的只是帮忙前女友陪我出来旅行，，那你客气点，疏远点，你别大白天的吃饭点菜时人服务员让你点，你让我点，我让你点，你说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那么暧昧的话，既然已经暧昧了，，麻烦你再暧昧一点好不好，好不好啊？

　　天啊，，你劈死我吧，子啊，你囧死我吧。。，我没用，，真窝囊。

　　我又气又急怒火攻心地这还入梦了。

　　梦境中，袁琳，前女友，和我都在一家公司，每次遇上袁琳，她都板着脸，目不斜视从我身边走过。可我意识中，这个女人，我应该很熟悉。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我的前女友。而我的现任，就是前女友。同事们都知道我们都关系。

　　有一次，出差回来，我病的很重，一直躺在家中，因为和前女友在冷战中，并没有告知她。在床上躺了几天，吃了几天的泡面，病情一直没有好转，有一天，门铃响了，开门后看见站在我面前的女人，竟然是袁琳，她给我带了一盆植物，还给我做了几天的饭，我康复后，两个人就形影不离了。同事都知道了我们的关系，都瞒着前女友说没说。

　　可是有一天，公司大BOSS因为某件事情很不爽，到处找人骂，骂到我头上时，他说，路路，你马上处理好你的三角关系，，给你三天时间，处理不好就滚蛋！

　　这句话，前女友听到了，很快，她便知道那个第三者是谁。。

　　前女友在公司暴怒，当着大BOSS的面，拿着一支铅笔要插入我心脏。念叨着——早知道你恶贯满盈，不是人，当初我就不该救活你。

　　我逃了出去，袁琳也追了出来，我们手拉手在街上闲逛，忽遇山洪暴发，嫌还不够惨，又来了地震，一震刚好把我和袁琳震开，中间一大口子，袁琳在那边冲着我绝望地哭喊起来，我气急败坏指着天骂：有本事你再来海啸啊！！

　　我退后几步，一个飞跃想跨过去。口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大，没能成功，差点摔死，低头一看，深不可测，掉下去可真就真遂了天愿，嗝屁了。靠着双手吊在岩壁半空中，双腿乱蹬，姿势滑稽，在袁琳的努力下，正准备爬上去，这时嗡嗡来了架直升飞机，就在我头顶上，我以为获救了，正准备安慰袁琳，就看见她脸色比之前还难看，还惨白，扭头一看，前女友站在直升机里，穿着安吉丽娜朱莉古墓丽影那身，手里端着AK47，面无表情，枪口对着我和袁琳。。

　　然后我就吓醒了。

　　醒后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怨气，越想越生气，愈生气愈有骨气。

　　王铁人有句话在关键时刻一直激励着我，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操，没大床房把双标床当做大床也是可以的。拼了！！！

　　猥琐就猥琐了，强奸犯的春天也好过闷骚犯的春天。

　　在这强有力的心理暗示自我催眠下，我蹑手蹑脚爬上了袁琳的床。

　　上去后，稍安勿躁了一小会，见她没反应。靠近她，手就顺着她的腰身摸过去，慢慢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不做任何前戏。

　　我刚搂住她一会儿，她的手便滑了上来，在我手背上抚摸了一会儿，而后十指交叉，她是醒着的。。。。受到这个暗示，我更是使劲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揽，贴的更紧。闻着自她的发梢，脖间，肩膀，以及背部所有的味道。。。

　　许久，她翻过身来，与我面对面，伸出手，开始抚摸我的脸，看了很长时间，夜很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清我，我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她呼出的所有二氧化碳我都给吸了进去，她的脸是那样滚烫，布满泪水，她开始亲吻我，我回吻她的鼻尖，很凉，再亲亲她的脸颊，也是凉的。

　　可当我咬住她的嘴唇的时候，是那样的炙热。

　　怪不得都用炙热形容双唇，没听过炙热的脸颊，炙热的鼻尖。。炙热的这个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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